另一個溺水者的求生慾望,剝奪了靳陽活著的權利。
靳陽母親拭去眼角溢位的淚,站起來:“明天我們就要帶靳陽回家了。火化之前沒讓你見他最後一面,我想陽陽也不想讓你見到他那個樣子。阿姨跟叔叔出去走走,你在這兒跟他告個別吧,別太難過。”
除去新兵連文藝晚會的聯排,這是黎越和靳陽的第三次獨處。
得知噩耗三天之後,黎越終於不用再強忍著自己的情緒,但她卻流不下一滴淚水。
她伸手摸了摸面前冰冷的盒子,好像那是靳陽線條分明的臉:“靳陽,你不是說軍裝和我你要愛一輩子嗎,你這是幹什麼呀?說好了一起去上學的,你這是幹什麼呀?你要是早告訴我你的一輩子這麼短,我才不會答應你。”
往昔經歷的一切,在這一刻全部湧上了記憶的最表層。
她暗戀靳陽時的矛盾心緒,第一次和他通話時的驚喜,在往來的道路上相遇時的雀躍,甚至是那個雨夜裡被排長抓包的惴惴不安,黎越都想再經歷一次。
但手掌之下那個似乎永遠也暖不熱的匣子分明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會再有了。
半晌,黎越才輕聲說:“不,靳陽,就算這樣,我還是會答應你。我不後悔喜歡了你。你放心,你不在了,軍裝和我,我自己替你愛。”
(十四)
黎越去軍校報到的那一天,大院召開了軍人大會,追授了靳陽一系列榮譽。
此後四年裡,黎越果然踐行自己的承諾,連同靳陽那份一起,用力愛著軍裝愛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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