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要被調走的那一天，熟的不熟的全都來道別。陳啟源心想，他能混到這個地步也算是不枉此生。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罪商洛才會被調走，甚至還有好心的問他需不需要去找商洛說一說，讓他繼續留在遠辰。

他沒告訴任何人要走的理由，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是他主動申請調走的。

剛到這裡的時候，的確不習慣。

對於他來說，什麼都要重新開始。

他也會感覺到疲憊和無措。

也要慢慢的去熟悉接下來會面對的所有事情。

他不在是一個只會跟在商洛身邊的秘書，也永遠記得拿著調令離開遠辰的那一天，商洛對他說的話。

“陳啟源，我把你培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是讓你一輩子都跟在我身邊當一個秘書，不止是這樣而已。”

就如同去找清晗的那天晚上，他在車上所說。

【如果是因為那個女人，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事不過三，我不希望你再有什麼事情找我幫忙的時候還是因為她。】

【我把你培養到今天這個地位，不是讓你一次次因為一個女人對我說對不起。】

不，不是。

就算沒有清晗，在商洛的計劃中，陳啟源總有一天也會被調走。只是經過這一遭以後所有計劃提前了而已。

商洛問他會不會後悔。如果那天晚上和清晗說清楚的話他們一定會和好。

和好就一定會如初嗎？

不，陳啟源很清楚。

有些東西變了就是變了，不是他的強求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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