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著頭任阿陰幫忙整理領子,“何事?”
“蘇小姐昨夜沒了。”
“嗯。”
阿陰手頭未停,神色如常,韓聽竺亦然。好似只是聽了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訊息,左耳進右耳出。
後來,蘇小曼頭七一過,蘇玉良便帶著夫人遷回皖南老家。有傳聞說他給重慶那邊寫了封秘信狀告韓聽竺,但又沒進一步的訊息,便只當謠言作罷了。
你問阿陰有沒有想過什麼,她想過的。想過那個有些單純的蘇太太,可也只是想想而已,做鬼的,這種事情還見得少了?一切都是這樣,萬萬千的變化,你都要適應。
又想什麼,想蘇小曼。她是個鬼,不知道人間瑣事百般牽扯,沒個盡頭。身死是最容易的事,活著才實屬艱難。
十一月中旬,上海灘終有了樁喜事發生。
梁家三小姐梁謹箏遠嫁北平。
傳出訊息的時候,趕上韓聽竺在家休憩,兩人閒散坐著,阿陰有些打盹。留聲機正放著京戲,咿咿呀呀的,但是襯這空蕩蕩大宅很是有些冬日的暖意。
張道士唱:舉起了金盅酒心中歡暢,好一似金殿上痛飲瓊漿。你是個美佳人多嬌模樣,陪伴我少年人美貌才郎。
倒也算是相得益彰。
阿陰微微睜眼,光著的腳從拖鞋裡抽出,緩緩從他衣袍下襬探上去。
“韓先生,相好的嫁人了,你怎連個表示都沒有?”
他蹙眉,為她用詞而不悅,“我哪裡同她相好?滿口都是渾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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