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藥，情況了很多，坐在床上抬頭看著那袋萄糖發呆。察覺有人進來，他餘光看了，知道桃山之後，他目光死死盯著萄糖不敢再看去眼。注意力卻全在她身上。

她像在個人默默收拾著房間，然後把那箱用掉了般咖啡箱子拖到了書架角落，還收拾了垃圾袋，卻直都沒有和自己說話。

氣了吧。戚淵餘光瞄著，心裡很難受。

他剛剛和她說要分手。

他們現在應該算分手了。

她還看見自己最糟糕模樣，他像個被嚴刑折磨囚徒，狼狽、難堪、又噁心。

戚淵，突然連萄糖袋子都看不清。大腦似乎在轟鳴，心異常快，熟悉心悸和頭疼，就連背脊都僵得像了鏽鐵板，彷彿有錘子又砸了鋼釘進去，尖銳鈍痛，和腦袋裡轟鳴聲乎保持了同個頻率。

——又要犯病了。

不可以，戚淵艱難想。至少不能再在桃山面前樣。

他動作小心翼翼掉自己手心裡冷汗，然後沒有改變姿勢，低啞說：“你先回去。”

他不敢說太多話，也不很想說話。他發覺自己交慾望越來越低，說完句之後他閉上嘴，全身心去控制自己身體顫抖。

疼，太疼了。

次藥效麼短，還他已經對大部分藥物免疫了？

戚淵胡亂想著。他覺得心越來越快，冷汗又開始不受控制，嘔吐慾望很烈，個狀態持續去，他脫水症狀會加劇，不個兆頭。

戚淵冷靜提醒自己。

可他卻依舊顧忌桃山在，遲遲不願意手裡呼叫阮醫鈕。直到桃山跑過來，手貼在他額頭上，那溫熱驚得他差點沒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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