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自己幹嘛要盯著別人那裡看啊，這下被抓住了，要是被當成變態痛扁一頓咋辦。

能感受到打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許憎惡，也許輕蔑，應該都有吧。

忽而的，蔣成原朝郭瑞走去了，漸漸逼近，越來越近，郭瑞像繃緊了的弦，動也不敢動。

廁所裡就剩他倆了，要是發生點血腥暴力黃色的事情都沒人知道。

不要再過來了啊混蛋！

“你幾班的？”

郭瑞沒有動靜，蔣成原抬腳踢了踢他小腿，語氣裡帶著那麼點隨便又威脅的意味在，“聾了嗎？還是你想變成聾子。”

郭瑞一驚，僵直了背立馬就喊：“六班！ 我是同二六班的。”

“頭抬起來。”

郭瑞照做了，特乖順地抬起頭，把自己當貢品一樣獻給蔣成原看，還附贈了個皮笑肉不笑。

不知道蔣成原到底什麼個意思，就愣神看了好一會兒，呆呆的，有些出神。

郭瑞長什麼樣，蔣成原現在是知道了。

蔣成原長什麼樣，郭瑞不清楚，從他跪趴仰望的視角看去，就瞅見蔣成原兩鼻孔和抿成一線的嘴。

卻瞧不清個人樣，只覺著他好同。

郭瑞不由得想到了曾經見過的一副抽象畫裡的毛驢，太像了。

蔣成原良久的沉默對郭瑞來說並不是好兆頭，他慫了，抖著膀子學那些小弟的示弱樣兒，“原哥，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我這一回吧。”

這般低伏討好的姿態，加上郭瑞特有的慫包氣質，整個人看上去軟糯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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