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爍趴在沙發上，下身覆了條薄毯，傾斜的棉籤輕輕擦過凸起的蝴蝶骨，沿著山巒般起伏的背脊滑動，冰涼藥水在白皙面板留下蜿蜒的紅水痕，紅色紋纏繞在常爍裸背的半壁江山。

摩挲，擦拭，打轉。

同信鼻尖縈繞著揮散不去的肉體的暖香和藥味，他把棉籤扔進垃圾桶直起身，大步走到窗前把窗簾拉上，又找出空調開啟暖氣。

同信重新在沙發前半跪著，捏在指間的棉籤飽蘸了紅藥水，纖維豐盈滋潤起來，他一手輕輕掀開薄毯，“冒犯了。”

常爍耷拉著眼皮，“更冒犯的你都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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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盞夜燈映照在臥室，像黃昏時分透進視窗的斜陽，帶來綿軟昏沉的睡意。常爍站在床頭細細打量床頭的海報。

那是他出道後半年拍攝的，當時他還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簽約歌手，一週年紀念籤售來的人寥寥無幾，同信能弄到手，也是難得。

脫衣上床鑽被窩。

蕎麥枕頭沙沙地響，常爍側過身蜷起身體，在黑暗裡抱著手臂。

臥室外，同信蓋著薄毯橫臥在沙發，套了厚棉襪的腳，依然凍得僵冷。

臥室裡沒有動靜，窗外淅淅瀝瀝下起雨來，他在沙沙的雨聲裡漸漸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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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爍來了，常爍來了。]

]

筆在紙上倏地一頓，同信轉頭看窗外，在身邊女同學竊語聲中，常爍穿著短袖校服低頭快步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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