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現實變得無比荒謬，夢境便失去了意義。”

於朋曾在書上看過這句話，當時他不明白，現在卻成了最有力的驗證者。自從那次在電梯被操得哭叫連連，注視他的目光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發彰視訊記憶體在感，刺得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怕別人察覺出不對勁，所有情緒都悶在心裡。

這晚風有些大，於朋不需要加班，早早回到家裡，似乎感覺周圍沒有那股壓迫感，心裡空了一瞬，但很快轉為慶幸。他對強迫自己的男人的瞭解僅限於事故，以及之後報刊、電視或者社交平臺上支離破碎的訊息，腦海中回憶起來，更多是那雙又兇又深邃的眼睛。因此，於朋咬了咬下唇，穩住心神往搜尋欄輸入“付遠”兩字，很輕鬆找到近來的新聞。

內容和於朋所知的相差不大，只是增添了一些關於死者家庭的描寫，包括龐大的遺產、豪奢的生活與眾多心有謀算的親屬……評論區裡，一群網友肆意評判，表示富二代出車禍肯定是酗酒或磕了藥，否則正常人怎麼會在老城區裡放縱司機飆車？順帶可憐了一下死無全屍的司機，除此之外，於朋並未看到多少善意的言論。

然而，作為那晚慘烈事故的目擊者，於朋幾乎可以判斷，車禍與付遠關係不大——他腦中頓時浮現不少豪門爭產的陰謀論。不過付遠正事不幹，倒也不沾嫖賭，沒什麼負面新聞，旁人無從打探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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