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麼躺在沙發睡過去了，第天清晨被敲門聲驚醒。敲門聲剋制有禮，且厭其煩重複了遍又遍，搞得恩更加火。嘴裡嘖了兩聲，迷迷糊糊翻沙發，問：誰啊。走了沒兩步，又踩到了玻璃渣，疼得嘴裡嘶嘶叫。敲門聲還在繼續，也沒傷，氣趕去開門。

“在家啊怎麼老開門。”

居然媽。

“呀，”媽眉心皺，叫到：“恩恩，血了。”

恩順著神往看，從沙發邊到門邊板有條斷斷續續血痕，看起來怪可怕。

“說了用。”

“聽媽媽話？”

“真用。”

“打電話讓姚叔叔來說。”

恩嘆氣。

們去醫院急診把玻璃渣取來了，藥，包紮，醫叮囑了句注意事項，媽就張起來了，本來算事，還非要去給買了副柺杖，得聲勢浩。

“看，對自己也心，疤還沒，腳又多個，看天天也就呆家裡寫小說，怎麼還能把自己搞成樣，要說要來看看，還當活蠻，麼個人了還跟個小孩樣……”

“了了。”

“什麼？”母愈發氣：“問，給打麼多電話怎麼接？天了都聯絡，都差要報警了，在房裡嘛呀？看神狀態也，”媽突然頓，輕聲問：“恩恩，沒什麼壞事吧？”

嘴裡壞事指毒。

恩搖：“沒有。能能別瞎心啊。”

“關心。看別人家孩心。怎麼個男漢了叫媽媽心，還煩起來了……”

母自退休後越發嘮叨，恩便說話，免得又挑起緒來，嘰喳更多。

“回去吧。媽給飯吃。”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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