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山遠遠便見江清平踏步而來,趕忙上前道:“侯爺快坐。”說著,便與江清平一同落座亭下。
江清平飲著茶水,只等胡大山開口,卻見胡大山神神秘秘的覷著湖岸那頭,不由一笑道:“今日宴會,滿城花魁都被你搜羅來了,難道此處還被你藏著一個。”
胡大山咧嘴一笑,卻是不答。
正飲茶間,忽聽箏聲清越如環佩叮噹,湖對岸,煙波朦朧間,一行小舟自遠及近緩緩駛來,舟上一佳麗倩影正素手奏琴,因離得遠眉眼尚看不真卻更添一份朦朧動人,江清平心道這胡大山果真又在此出藏了女人,廢這番心思想必是調、教來誆籠自己的,便只淺笑著低頭飲茶,待舟上搖船的小廝搖的近了,那女子的曲子也近尾聲,她由侍女扶上湖岸,隔著那亭子十餘步便行禮,“見過侯爺”,儀態端的是端莊矜貴、聲音端的是溫潤大方。
江清平執杯的手卻是僵硬的停頓在桌几上,那聲音,與那軍營淒寒苦夜中一次次傳入夢中的“平郎”重合,更與那偶然春夢間身下的百轉鶯啼重合。
他將僵於桌几上的手收回,轉頭看將過去,熟悉的身影撞入眼底,激起心中驚濤駭浪,上次見她,是在叄年前乾都城外,她以冷然的背影滅了少年最後一絲旖旎的念想。
叄年前的江清平雖得了赦令,卻已然如行屍走肉生不如死,他強撐著與府中的幾個僕人埋葬了父母族親後,就暈倒在了雙親的靈位前,之後便高燒了兩日,意識朦朧間只是如嬰孩般喚著父親孃親,奶孃許氏如何也喚不醒他,請了大夫卻說他明日若依然高燒怕是要撐不過去,奶孃以淚洗面了一夜,終於模糊間聽江清平喚了一聲“阿綺”,奶孃知道這“阿綺”正是與江清平締了婚約的王綺,往日的江清平隔叄差五便要去王家瞧她,或求母親下帖邀她來江府,每次被父親差去外地,總也蒐羅沿途新奇玩意與那小姐,兩人看起來是有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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