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筷子，皺眉：“莫非小皇帝知了河裡面彎彎繞繞？”

臧纓輕笑，“即便知了哪有能怎樣？你王家時代簪纓，盛寵不衰，連綿朝。再者說，這小皇帝不你妹夫嗎？他如果要動你們，就不怕後宮那位鬧起來？”

臧纓說話語速慢，像個剛學會說話沒多久孩子，個字蹦完了，另個字才蹦來，字正腔圓，板眼，生怕對方聽不清楚似。要對面人不急也就罷了，對面如果坐個急性子王渡之，可就急壞王渡之了。

“他會怕我家妹妹鬧起來？他但凡念著當初情分就不會這般對待我家妹妹。真個小白眼狼。”

白眼狼？小兒也這麼說過他。

“還有，阿纓你說話能快嗎？”王渡之給自己倒了杯酒，“等你說完，天都要黑了。”

臧纓“撲哧”聲笑來，“這麼多年你直嫌我說話慢，其實我已經有很大進步了，我以前說話更慢。”

臧纓想起自己剛到皇城，不僅人生不熟，連這裡說話也不能全部聽懂。剛剛在翰林院當差，鮮有人願與他說話。

皇城人講得國家通語，沒有個方百姓通語講得比皇城人好。他們說話間總會很自然帶上兒化，有時候個名字加上兒化，變得親暱又柔軟。

可沒有與他說話，所以他通語說得也不好。臧纓自己無所謂，了朝回家和小兒說家鄉方言。有時候去街上。兩人說著話，邊說邊笑，旁人根本聽不懂。好似每個字都他倆小秘密，兩人還自得其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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