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瘋瘋癲癲的，早晚累死……怪得平陽家舉家搬走偏帶她走呢。

“我是皇后……”白玉郡主轉身向外而去，中依舊喃喃說道：“我從小來，就有和尚說我是金貴之命，說我是皇后之命……你瞧……都現在了，紫姑娘娘也說我是……”

人漸漸遠去了，隱隱有聲大傳來，中年道姑這才鬆了氣。

“師父……”小道姑又跑過去看沙盤，帶著分解，壓低聲音道：“可是，紫姑娘娘真的說她是皇后哎……”

“休要胡說！”年的道姑抬手打了小道姑，自己卻也忍住去看沙盤，“虛凰待鳳……”

她的眼中也閃過絲疑惑解，在中喃喃唸了遍，忽地恍然。

“虛嘛……”她道：“就是嘍……”面指著沙盤給小道姑低聲道：“你瞧，待鳳，待鳳，待來鳳，她這凰便是虛的，虛者空也，假也，非也……”

“哦……”小道姑恍然，頭，又解道：“師父，鳳呢？鳳是指皇帝嗎？可是是有皇帝了嗎？怎麼還是待啊？”

年道姑頓時臉黑了，伸手捂住小道姑的嘴。

“要死了！”她跺腳道：“胡說八道什麼！念你的書去！”

小道姑嘟著嘴願地走了，年的道姑甩了拂塵，忍住回頭又看了眼沙盤，沙盤上個字靜靜地待在裡。

“真是奇怪……”她低聲喃喃，晃了晃頭，也慢慢地走去了。

九月初先帝殯，孝興帝和百官起，將隆慶的靈樞送到永阜陵葬。

望著地的大門緩緩關閉，所有人都暗自鬆了氣，目光都自覺地落在最前方位年輕的皇帝身上，期待著新的天終於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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