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日薄西山，楊利民坐在木造的椅子上，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電視機的聲音嗡嗡地響著，似乎是財經頻道，主持人的嘴開開合合說一連串的數字。

李凡從趴著的姿勢慢慢爬起，靠著牆，重新把己蜷成一個刺蝟形狀。就在剛才，試圖制住楊利民尋求逃跑機會的他再一次嚐到了電擊的厲害。

他注視著楊利民的後腦勺，始終想不明白他為什要困著己。

一整天沒有吃東西，肚子早就在嘰嘰咕咕地抗議了，比起這個，更難以忍受的是小腹處愈來愈明顯的飽脹感。

“我、我想上廁所！”李凡漲紅了臉，無助地向己的綁架者求助。

正在看電視的楊利民回過頭來，愣了一，走到他帶來的那堆東西里翻撿起來，找一個給病人用的那塑膠壺。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叫李凡用這個解決。

“我是大人了，怎用這個。你帶我去。”李凡抬頭抗議。

楊利民眯眼看看他，淡定地笑了，“要用這個，要你就忍著。”

李凡無奈地從床裡面起來，搶過他手裡的東西，快速地解開子，掏傢伙小解起來。膀胱的壓力終於得到釋放，他放鬆地舒了一氣，隨後就感到一陣不容忽視的視線焦灼在己的半身。

一股莫名的氣氛霎時籠罩在兩人周圍。

楊利民沉默地接過盛著的容，走到房子外面，過了一會又走了回來。

“你放我走吧。”

楊利民一回到房間裡，就聽見李凡的懇求。很好，他的臉上沒有了令他不舒服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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