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脫而呢，因為她剛才再的致歉其實已經讓他些微有點動搖了嗎，還因為她臉上閃過的絲陰影令人有點在意？！又或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在某程度上依賴她，習慣了對她述說自己真實的想法和感受？！

習慣，真可怕啊。他這麼想著，有點狼狽似的猛地轉過身去，大步星地往樹林的處走去，甚至沒有再對她多說個字。

然而在他身後，她卻提了聲音，叫住了他。

“……土方先生！”

他腳猛然頓，卻沒有回過頭來的意思。

他以為她想要歉，或更真誠、更刻地解釋她當時所面臨的危險或困境，她作這令人不解的選擇背後的理由。可她只像斟酌了，然後居然說了句讓人聽不懂的話。

“有的時候……有些事，即使再令人痛苦，也只能坐視的發生……”

“因為，我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

她最後的句話裡彷彿帶著的嘆息。他站在裡靜靜等待著她的文，然而她卻像沒有了繼續說話的意思；先前令人尷尬的寂靜忽然又重新籠罩了他們兩人。

土方忍了又忍，最後還因為她這句話聽上去太奇怪了，而猛地回頭盯著她。

然而他回頭就微微怔了。

因為她就站在九條清的墓前，正抬起眼來遙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她臉上的表非常奇怪，像難過、像不捨、又像釋然，複雜得彷彿蘊了無限話語，難以言說。

當他因為太過驚訝而不由得眨了眨眼之後，卻發現神瞬間就自她臉上消失了。她的容如既往地溫而平靜，剛才奇異的神簡直就像個夢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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