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度屈腿,腳踏在鋪滿紅絲絨的軟藤椅面,雙臂抱膝,舉著瓷杯小口小口抿牛奶。
裴宅偏廳,羊毛地毯和她肩頭的披肩浸漫柔和暖光,愜意安逸的溫度與環境,一顆心卻不能靜緩。
“數清楚了嗎?”陳滄問。
怎麼可能數得清楚。
他們後來坐上每週四才運營的環城公交線,中途在市民廣場下車。
將將墜落的夕陽下,廣場中央的白鴿換了身橘毛,沿灰地磚蹦跳散步,給蕭索單一的秋冬景緻點上生機。
安度捧把玉米飼料,蹲在鴿群間,陳滄站在她身後,影子一長一短同向延伸。
她一路話少,此刻更悶默得像職業養鴿人,他笑:“現在又在數什麼?”
安度亂答:“數它們吃顆玉米平均甩頭幾次。”
鴿子低頭取食,一下又一下,如啄在她心尖,癢而麻。
她起身拍掉手中碎玉米,幾隻鴿子平飛而來,圍簇腳邊爭餐。
風揚著安度髮梢,她望向他,神容泛起出考題的狡黠,話說一半:“據說鴿子原不代表和平。”
“雌雄不離,飛鳴相隨。”陳滄沒被難倒,接道:“鴿子戀巢,屬一夫一妻制的鳥類,翻山越嶺誓死歸來,忠貞堅持,它們本來被看作愛情使者。”
她繼續拋磚引玉:“你喜歡它們嗎?很多人認為這種‘認死理’的執著是愚笨,也或許是人類自以為是解讀其他物種,利用它們的溫順,然後馴化。”
他還未作答,一隻白鴿從安度頭頂掠過,就那麼巧,不偏不倚給她贈了泡稠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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