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努力調整光環的位置，還是戴的歪歪扭扭。

這顆小腦袋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否則也不會擔心這種蠢問題。魚在水裡淹死了，死神都不會丟。

任遠好氣又好笑，伸手把她拎起來轉了個身：“你把自己弄丟還差不多，怎麼不看自己掉了多少毛？”

虛區的陽光昏暗。

路面上隱約閃爍光澤，寶石般熠熠生輝，都是她掉下來的純白羽毛。

不一會兒，全虛區的死神都會知道來了一隻天使。任遠可沒有把她關在鳥籠裡，挨個排隊收參觀費的空閒。

小姑娘還不會說對不起，唔唔兩聲，蹲下身開始撿。

她的唇瓣有了些血色，嘟起瑩潤瀲灩，更是惹眼。

“行了。”任遠右手一揮，收起羽毛，也收起鳥籠，他用鐮刀勾小姑娘的裙襬：“回去了。”

撕拉——

那片薄薄的布拉出一道口子，露出瘦弱的兩條腿。

小姑娘還在撿，露出半個小屁股。

什麼都沒穿。

任遠臉上有一絲崩潰。

“唔？”

她忽然打了個顫，後知後覺地捂住屁股，捂住屁股背對任遠，眼睛一點點泛紅。

如果她是一隻貓，恐怕尾巴都炸起來了。

任遠哼道：“這布那麼脆，看我做什麼？”

“嗚嗚……”

她用腦袋拱任遠回家，紋絲不動，急的跳了跳。

並沒什麼用，但光環擺正了。

“走唄。”任遠收起鐮刀：“你自己走，我看著你，免得你丟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喑啞。嗓音偏冷，帶了一絲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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