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電梯時，任遠的手被小白抓麻了。他又不敢突然抽回，因為抱著他的手在打盹。

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活像上課偷睡覺的壞小孩。

“走了。”任遠敲敲她的額頭：“到了。”

“啊，走，走，立刻走。”

小白突然驚醒，但又停在原地不動。

“怎麼？不願意？”任遠回過頭，看見小白抿著嘴，一副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

兩條細眉本就秀氣，此時緊緊皺在一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苦惱。

“任務，很難？”小白努力說清楚，話音生澀，支離破碎地拼湊問：“你會死麼？”

任遠一時間沒了話，不知是氣是笑。果然只有弱智慧問出這種弱智問題。

“我……我不笨……”

小白一字一頓，用盡了力氣說清楚。她的小手從袍子裡伸出來，小拳頭攥得很緊。

任遠還當這天使耍性子要揍他。

哪想剛伸出手掌抱住她那隻毫無殺傷力的小拳頭，她就攤開了。

是兩根純白的羽毛。

“保護你。”小白很不好意思，還有些心虛：“這個，不會死。”

任遠知道天使會各種治癒系魔法，可從沒聽說它們的羽毛還能當護身符。

“這片你收好。”任遠把那根羽毛筆還給小白。

“不要，我不會死。”小白用手推。軟綿綿的沒力氣。

任遠輕輕地笑了：“笨，這是你的羽毛筆。你剛剛自己說喜歡要走的。”

“啊！”

小白呆滯片刻才明白，小臉變得通紅，從任遠手裡搶回去，卻不是當寶貝收好，而是想藏起來，指不定回去還要毀屍滅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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