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再次籠罩下來。我在一場大戲之後,還能勉強坐在桌邊,已經非常了不起了。而我的手腳掩藏在餐桌下,按捺不住的顫抖著。我不敢抬頭,垂著睫毛,聽到烏瑟對房間中剩餘的僕人示意,讓他們都退下去。
“餓了嗎?”當房間裡只剩我們兩人後,他問我。語調平緩,彷彿剛才那一切都沒有發生。
就算我肚子餓,現在也會被驚嚇得食慾全失了。我微微搖了搖頭。
“蕾蒂說,你這兩天,都不想吃東西?”他的聲音傳來,仍是聽不出任何端倪,甚至帶著關懷。
我腦子猛然一熱,熱辣感湧上了眼圈。他這是在做什麼?把我當伊格蘭一樣,捏在手心裡玩耍,看我的好戲嗎?!
“你全都都知道了?你……沒有……中毒嗎……”
我不回答他的話,反而這麼問他,視線依然垂著,盯著自己膝上握緊的手,聲音微弱。耳邊,聽到他輕聲笑出,回我:“你希望聽到什麼答案?”
我緊緊閉上嘴,再也不想跟他說一個字。眼淚完全模糊了我的視線,大滴大滴的淚珠噼噼啪啪的墜下。烏瑟見我哭了,似忽然慌了神,之前的從容優雅盡數粉碎,起身來一個箭步到我身邊,把我抱起,讓我坐在了餐桌上,面對面的將我摟在懷裡。
“別哭,別哭啊,”他低下頭,柔聲哄我:“怎麼說哭就哭了?好孩子,別哭了,都沒事了……”
“你……你騙我……你……”我實在壓不住心裡翻騰的痛楚委屈,哭得泣不成聲,兩隻小手又要抹眼淚,又是恨恨握拳,打向他的胸膛:“你設計我……你明明都知道,你還要……還騙我……你還,還讓他們……讓他們欺負我……還讓我以為你中了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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