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她抬起頭，茫然地看向前方的戰場。

眼前，馳槊已經殺紅了眼，一杆弒神槍呼呼生風，所到之處無一活口，可身上的黑色盔甲上卻不停的滴著血，顯然已經掛了彩。

白澤的妖火已經暗淡了不少，最後他乾脆收了妖火，直接掄著寶劍開始了砍殺。

衛虎和韞繕背靠著背抵禦著不停攻擊上來的混沌獸。

遠處，黑龍和青鸞的身軀被不斷膨脹的風刃切割，開始露出內裡血淋淋的肉來，這痛苦不亞於時刻承受千刀萬剮，各個都忍不住低低哀鳴了起來。

葉歡那美麗的臉上第一次現出了無力和悲傷。

這世上，傷人最深也不過“無能為力”四個字。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呢喃了一句：“師父，我該怎麼辦？”

幾乎是同時，戰場上的影嬈抹了一把臉上沾染的血跡，只覺得手臂已經麻木了，只是本能的繼續揮著彎刀與衝到她面前的一個黑衣人對招，卻隨即被一股力量硬生生推了個踉蹌。

推她的人正是梓鈺，見他已經收起了平時的吊兒郎當，一雙眸子黑的嚇人，背心處赫然插著一柄寒光凜凜的劍。

“阿玉——！”

女人的哀嚎被淹沒在了震天的喊殺聲和怒吼聲中。

葉歡的腦子裡有一瞬的空白，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因為牙關咬得太緊，一時間竟只是“咯咯”作響，卻說不出話來。

她一直覺得人活一世，死了就斷了這世的所有，書本上什麼“上窮碧落下黃泉”事情不過是講給痴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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