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調教室裡等徐柄誠,他說我可以去隔壁房間的床上,去床上有什麼意義?
我懇求了他很多次帶我一起去,都被他拒絕了。
我睡得著嗎
他沒有開空調,夏天的尾巴,我覺得冷,腿磕在瑜伽墊上,都是淤青。
我居然欣賞起自己的淤青,覺得它們有一種變態的美感。
週年,死了?
我不敢相信...
關於週年的一幕一幕在我腦海裡走馬燈式的閃過,我們第一次見面在聚會,在紐約的冬天他帶我去排小蛋糕,在候機室裡我坐在他腿上。
一個活生生的人,閉上眼睛那麼生動,睜開眼睛為什麼會消失不見。
我數著時間,一分一秒,把手機顯示屏開了又關。
我在數羊,不僅僅是一個個數字從嘴裡蹦出來,我在內心裡想象羊群,然後給他們排列成好看的樣子,五隻羊是多了一個頭的四邊形,九隻羊是八邊形中間一個點。
數了一百隻羊,滑了一百下手機。
豎起耳朵聽有沒有人靠近的腳步聲。
但是什麼都沒有。
這個世界的進度條遲鈍了一晚上。
我不敢相信週年真的死了。
為什麼是車禍,他是飛行員不可以開車,那又是坐了誰的車?
他死的時候誰在他身邊?
什麼都不知道,時間是流動的空氣,一點點凝固,我被閉鎖在方塊裡,動彈不得。
徐柄誠回來的時候我還呆坐在原地,他的眼睛佈滿了紅血絲,顯然和我一樣一夜無眠。
“發生了什麼?”我問他,聲音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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