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感覺如鯁在喉。
出去時也不知道怎麼面對池遷,我這個人謊說得不大好。
吃過飯,我牽著池阿卷小朋友在屋子前頭的籃球場散步,路燈下圍了一圈飛蛾,前赴後繼的往燈上撞。
繞第三圈的時候,他問我:“爸爸,還有多少天可以看媽媽?”
“你很想媽媽?”我避開了問題。
“嗯。”他低頭掰手指,“她說會回來看我的,她忘記了。”
“她不是忘記了。”我用手捋了捋他亂翹的捲毛,“她是沒辦法。”
“嗯。”池遷接受了這個理由,“我原諒她了,所以我要去告訴她不用擔心,我一點也不怪她。”
我不知道該做什麼、說什麼,這一刻,我覺得我連直視這孩子乾淨眼神的勇氣都沒有,我編不出動聽的謊話,也說不出媽媽已經死去了,這種殘忍的話。
“你覺得媽媽對你好嗎?”我只好再一次轉移話題。
“不總是好。”
“她會罵你嗎?”
“會。”
“會打你嗎?”
池遷踢著腳尖,頭埋得很低:“喝醉的時候會。”
後來他好像覺得要為媽媽辯解,像個小大人一樣認真地看著我:“但她盡力了,太奶奶說,她很想對我好,可她沒辦法。”他點點頭,“跟你說的一樣。”
我一直明白立秋不是個好母親,她是個憑一股莽撞的勇氣活著的人,生孩子也是,嫁人也是,她從來不考慮後果。她這樣做不好一個母親,池遷也知道,他媽媽跟別人家的媽媽有點不一樣。但有時候感情就是這樣,有些人不管對你做什麼,只要一個笑,你就很可能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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