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雍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薛蒙沒有像往常一樣攬著父親,而是抽著鼻子倔強地轉開了。他不想再在師尊面前當個只依賴父親的紈絝少年郎。
而後到了師昧,師昧眼眶也是溼潤的,沒說什麼話,低頭看了楚晚寧一會兒,默不作聲地退到了一邊。
他走了之後,一朵淡粉色的海棠花輕輕擱在了棺槨中。擱花的那隻手仍有些少年形態,卻也已經十分修長了。
墨燃立在棺邊,風輕輕吹過湖面,送來荷花馥郁的清甜。他額邊的碎髮被吹得少許紛亂,但他抬起手,整理的卻是楚晚寧的容顏。
墨燃抿著唇,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到最後,只是有些沙啞的,輕輕道了句:“我等你。”
等你什麼?
他沒有說。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想說等你醒來,但好像只說這一句,又覺得不夠。好像無法表述出他內心充盈著、擁擠著的感情,他的心底像是有滾燙的岩漿在攢動,那些岩漿找不到一個準確的出口,便在他心腔裡橫衝直撞,撞得他發慌發疼。
他覺得總有一天自己的心會被頂破,到時候熔岩將奔流不可收拾,他會在那怒海翻波中被熔成灰燼。
但他如今,還不確定那熾熱的感情究竟是什麼。
所以他只說“等你”。
紅蓮水榭終是關閉了。
巨大的結界落下,猶如一場分割生死的門,將眾人隔絕在外。
從此夏荷芬芳,冬雪岑寂,足足五年,都不再有他人可於水榭中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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