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湛羿所教的武藝。些日子，練習時斷時續，墨非並未在湛羿規定的時間內完成第步任務，只能繼續進行緩慢動作練習。

予初靜靜看著墨非在夜中舞動的影，神專注，不知不覺將他的動作深深印入腦中。

待墨非停來，她才好奇問：“恩人是在練武嗎？”

墨非了汗，回道：“是的。門在外，有技防是必要的。”

予初張嘴想問自己能不能學，但刻就打消了個念頭。她如此卑微，又怎能有其他奢望？

予初意識摸了摸左手腕上的黑繩。

墨非坐來，不經意注意到她的動作，問道：“你手上的黑繩有何義嗎？”

予初回神，看向手腕，面帶哀傷，輕聲回道：“是村中習俗，每當個至親去世，活著的人就要編織條黑繩，代表著要替死去的親人活去。黑繩分別是我的爹、娘、哥哥和弟弟妹妹。”

墨非默然。

“恩人不必替予初感到難受。”予初笑了笑，“過去的終是過去，予初有先人庇佑，命不該絕，又遇到恩人，想來後必能逢凶化吉，安穩度日。”

“予初，你以後別叫我‘恩人’了。”墨非道。

“該叫什麼呢？”

“我有名字。”

予初忙搖頭道：“不行，予初怎能直呼恩人的名字？嗯……不如叫‘先生’？”

儘管墨非穿著粗鄙，但氣質不凡，溫雅如風，看就知並非村野之人。

“好，就叫‘先生’。”墨非同意了個稱呼。

第二日清晨，兩人繼續上路，速度加快了分，好在條山路不難走，終是在太落山之前趕到了晉村。中途不過喝了水，兩人又累又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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