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佳坐在餐館的塑膠凳上，拿紙巾又了遍桌，算看不著什麼油漬了。

她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現在離差兩分鐘，程瑒還沒到。omega門是要麻煩些。他的發期過了嗎？有沒有在用抑制劑？寧佳胡思想著。

她可有耐心了。

就在分針快要撞到12的時候，外頭的門簾被掀開了，程瑒帶著寒風跑進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他搓著手，侷促站在桌邊。

寧佳的眼睛忽然被他亮了，她抬頭招呼他，“快坐呀，沒遲到呢。”

程瑒的臉看起來很紅，耳垂也滴血似的，大約是被風吹的。寧佳看著就覺得心疼，omega的面板真薄呀，她特意將位選在空調底呢，希望他能快些暖和起來。

她止不住看他。

他從家裡來，不像前兩次見面樣穿著正裝。蓬鬆的羽絨服讓他看起來更柔和，沒有梳過髮膠的頭髮披散來，搔弄著他的眉梢。他微微垂著眼，被她看得有些羞。

“我，我年紀大了，臉上有皺紋。”他小聲說。

“嗯？”寧佳湊得更近了盯著他瞧，“沒有哦，你的面板超好，看起來是大學生呢！”

程瑒眨了眨眼睛，時忘了躲。他都能看到女孩臉上的小絨毛，還有雙乾淨的眼睛裡映來的自己。

“我28了。”

寧佳端端正正坐回去，“我們年紀差不多嘛。”

程瑒愣了愣，“我以為你還在讀書……”

“是呀，我年20，差不多差不多。”寧佳本正經胡說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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