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漢南門。面前珞喻路，對面熠熠輝群光廣場，秋風帶著遲開桂香味。還有十分鐘，就能見到李月馳。明明昨晚才見過，卻覺得已經很久、很久沒見了。

十分鐘，首歌時間。

唐蘅著耳機低切歌，想切首歌，似乎樣話，就能少等首歌，就能快和見面。

螢幕變暗，有人遮住路燈。

唐蘅抬，看見李月馳站在自己面前，著氣。

九十分。

“怎麼……提前了？”唐蘅連忙扯掉耳機，動作乎有些慌。

“和學家說了，以後九課。”

“為什麼？”

李月馳看著唐蘅，搖了搖，說：“走吧。”

們穿過街鐵站，來到珞喻路另側。群光廣場門，新開資堂專櫃正在活動，音箱裡播放著Lana Del Ray新歌《Video Games》，略帶沙啞歌聲飄在夜，令人知覺就慢腳步——似乎街夜晚，無論晴雨，都樣光溢彩。

李月馳說：“們去坐校車吧。”

走師北門便校車排隊方，個時間正學回宿舍峰，兩人站在隊伍裡，前後都牽著手侶。校車啟動，燈光暗了。桂香味從敞開窗裡湧來，個學校有很多桂。

李月馳悄悄攥住唐蘅手。時誰也看見。

“以前來過嗎？”低聲問。

“來過……”唐蘅覺得自己心有些快，“來聽講座，沒逛過。”

“帶逛，”李月馳說完，揚聲，“師傅，九號樓停。”

司機叔冷酷沒有回答，片刻後，校車拐彎，路過片樹影斑駁園，用武漢話說：“九號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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