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的那一天,陰霾了大半個冬日的北京城,破天荒地出了太陽。
孫定義的父親抱著他的相片,母親抱著他的制服和禮帽,一同走出宿舍。
中隊的操場兩旁,筆直地站了兩排穿著制服的消防戰士。
任燚忍著鼻頭的酸澀,高聲喝道:“敬禮——”
戰士們齊刷刷地行軍禮,他們眼圈通紅,嘴唇緊抿,傷心地目送著戰友走過他無數次訓練的操場,坐上他最喜歡的那輛消防車,開往殯儀館。
除了留守執勤的指戰員外,其他人都一同前往殯儀館。
殯儀館前聚集了很多自發來為他送行的群眾,還有從總隊、支隊和其他中隊來的領導和戰士。
任燚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一個穿著藏藍色警察制服的、修長提拔的身影,是宮應弦。那身警服就像是為他量身剪裁一般,竟是比平時那一套套昂貴的西裝看起來還要俊美耀眼。
宮應弦走到了任燚面前,輕聲說:“我代表分局,來送送他。”
任燚點點頭:“第一次見你穿制服。”“我也第一次見你穿制服。”
“我們穿制服,都是有重大的事情,不是好事就是壞事。”任燚低聲說,“我先進去了。”
“去吧。”
靈堂裡站滿了與孫定義親近或熟識的人,嚴覺也特意從西郊趕來了。
整個葬禮,任燚都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他就像是被包裹在一層無形的薄膜之內,那些哀悼、那些痛哭、那些淚水都被隔絕在外,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充滿了不真實感。他依然、依然沒能完全接受這個現實,依然懷疑一切都是一場夢。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Edge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