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燚在醫院醒來時,他盯著那片熟悉的、雪白的天花板,心裡五味陳雜。
這是這一年多來第幾次進醫院了?多到他都想不起來了,這次好像比以往都嚴重一些,他渾身都在痛,體外的面板肯定是多處凍傷,體內的臟器也遭到了氨氣的侵蝕,他有些擔心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宮應弦呢?宮飛瀾呢?他們怎麼樣了?
任燚想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只發出了一聲粗啞地低吟。
床褥搖晃了一下,身邊一個人影湊了過來,是曲揚波。
“四火,你醒了!”曲揚波興奮地說,“你總算醒了,你等等,我叫醫生。”他按下呼喚鈴,然後仔細端詳著任燚的臉,輕嘆一聲,“你他媽這次真的差點掛了。”
任燚張了張嘴:“宮……”
“他沒事,飛瀾也沒事,你先擔心你自己吧,你抬出來的時候幾乎沒氣兒了知道嗎。”曲揚波罵了句髒話,“這一年你進了多少次醫院了。”
任燚聽到那兄妹倆都沒事兒,頓時鬆了口氣,他勉強扯了扯嘴角:“水。”
“你現在還不能喝水。”曲揚波拿過一個杯子,用棉籤沾著水給他潤了潤嘴唇,“你的呼吸道被灼傷了,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都只能靠導管進食。”
聞言,任燚倒也不覺得意外,他見了那麼多半死不活被從事故現場裡抬出來的人,對自己的傷亡,他都有心理準備。
他們能活下來,已經是上蒼莫大的恩德,何況,在生死關頭,他和宮應弦還互通了心意,豈不是因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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