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了她，又怎麼可能會注意到她是否受傷。

不過現在受不受傷都不重要了。

沈徹輪椅緩緩靠近，近到兩人之間相距咫尺，他能看清楚她緊閉眼眸和唇瓣。

便是這雙無辜又熱忱眼，以及這張謊話說盡嘴，將他欺騙蠱惑。

可她眼不僅看他人，她蜜語甜言也不止對他人，光是想到這些，沈徹眼底便閃過痛苦紅痕。

當年也是如此，他毫無保留信他，將他當做摯友，換來卻是背叛和這雙無用。

越是想起自己對她放過戒備，動搖心，沈徹便越是覺得自己愚蠢。

憤怒充紅了他眼，他就像是隻失去理智獸，只想將切都毀滅。

沈徹緩慢掐住了她脖頸，看著林夢秋臉從白慢慢變紅，他蒼白臉上也露了絲痛苦狠戾。

只有她死了，便永遠都不會背叛他。

也只屬於他。

“夫君，夫君……”

眼見她臉越來越紅，耳邊卻突然響起了她微弱低吟聲，樣繾綣，樣依戀。

她眼角滑淚珠，正砸在他手背，滾燙炙熱。

沈徹眼底閃過些許清明，收緊手指微微發顫，而後垂手臂轉身離開。

他磐石心，在此刻潰不成軍。

只留滿狼藉，以及狼狽而去背影。

*

林夢秋做了個夢，夢裡沈徹身盔甲坐馬上，意氣風發帶著將士馳騁沙場。

她能看見浴血中他耀眼奪目，自信指揮著手之人，橫渡飲馬河，將敵軍斬於馬。

熱血滿腔，她也彷彿置身於沙場，成了他麾小將，白日裡跟著他歇斯底里吶喊，拼盡全力擊殺。夜裡戰勝而歸，隨著他圍著篝火擊鼓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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