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錯了，我知----

我此心，如你心，從此相憶深。”

相思貝閃了閃，然後再沒有聲響了。

而敖晟滿臉滿手，都自己淚痕，幹了又溼溼了又幹。

全痙攣，本想嘶吼，如鯁在喉，想放聲痛哭，卻宣不來，好像都不由得控制。著鬩般，遍又遍將雁黎聲音聽去，聽到每個字都能倒背如流，才終於頹廢地放了手。

雁黎要不要難過，可很想問問雁黎，要如何才會不難過呢？

這就好像心頭肉被生生挖去，夜風過單薄衣裳，琵琶骨被蠻橫地走，魂魄被鈞天雷劈打……如此，也不如失去雁黎來痛。

呆坐了很久，很久，敖晟慢慢地起拉開窗，風穿堂而過，溫柔如水。窗外傳來九天玄女輓歌：“蒿里，蒿里，誰家地?聚斂魂魄，朝露風華散去。”

啊，散去了，都散去了。

敖晟轉，從滕六門緩步踏了去，可方抬頭，就見漫天白羽之上，飄飄然起了雪。

天裡雪，真奇景，何況司雪天君，已經不在了。雪紛紛揚揚，不知從何而來，卻好似有靈性，飄落在敖晟肩上，溫柔而繾綣。

多美場雪，穿庭作飛，嫋嫋如柳絮，層層水晶簾。

忽然有片雪，落在敖晟眉間，涼涼地融化了，像極了平日裡雁黎慣做小動作——輕額頭。

敖晟心裡沒來由顫，突然想到光明裡，曾對雁黎說過句話：“若真死了，我便化片雪，落在你日日布撒手上，你說好不好？”

個時候，雁黎說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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