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辜負嚴永妄好意，順勢坐在了他外套上，樣盤姿勢，準備和嚴蚩、施獻緣嘮嘮嗑，說說年事。

嚴永妄狐疑地看他兩秒，最終敗在瀋河純良眼神。

十多年來瀋河就靠著張和剛進社會學似純真臉、溫柔妥帖行事作風贏得嚴蚩和施獻緣信賴，公司小事務他更知得清清楚楚。在他十歲剛上初中時，連嚴永妄上學放學都他接送，家裡親友都知他夫妻倆最信任屬，施獻緣更和他認了乾親，讓他喊她做姐姐。

按理照輩分他應該叫他“舅舅”，不過瀋河也只了他九歲，從小到他都連名帶姓喊，等了他媽和他認了乾親，他也實在喊不舅舅倆字。

好在兩人都不計較這些，瀋河在外人面前永遠叫他“老闆”，他便也公事公辦地喊他姓名。

只有在嚴蚩夫婦墓前，瀋河才會喊他“少爺”。

雨越越，瀋河見嚴永妄往車方向行去，他動了動傘柄，將自己籠罩在這方無雨之地，在墓前低聲：“夫人、先，少爺他……”

第4章

溼透了外套被瀋河拿了個塑膠袋裝著，準備送到乾洗店清洗。

嚴永妄盯著窗外雨簾，問：“天趕得上時間回首都嗎？”

瀋河看了天氣預報，說：“可能趕不上，暴雨預警，午到晚上班次機率都要停飛。”

嚴永妄揚了揚脖子，把肩膀靠在車背墊上，他聲線稍有倦意，“那就明天再飛回去，酒店安排，天還繼續住在安城。”

“好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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