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還去將門給開了，將軍竟也沒攔他，只冷冷瞪著他背影，倒引得元元萬分的不自在。

自己家，他可以做主的，元元般想。

甫開門，書便棄了旁攙他的小廝，轉壓在面前人身上，怨他門開得恁晚，許真真的酒氣衝頭，話語裡都毫不掩飾的委屈，哪裡像在同幾月未見的人說話。

小廝囑書明日丞相還要見他，莫誤了時辰。書不耐將頭埋在元元頸上催促人快走，人便又朝元元陪，面說著叨擾面幾步就退跑了，攔也未來得及攔。

書如高了他不少，又很放心將自己的重量壓上來，元元怎麼也推不開走不動，聞到他身的酒臭，很不喜。

將軍見著幅景象早氣得甩袖回屋碎了兩隻杯，直在床前來回踱步，只覺心絞痛。

元元暫不想同書說話，書絮叨問他段時日怎不來找他，他不答，問他知不知道日放榜，他還不應。小心朝將軍邊看去，處卻已沒人了。

書自討了沒趣，知他念著裡頭的人，心酸澀，腦袋昏漲，只偏頭描摹他的模樣，又緊盯著他唇和脖頸瞧——無甚痕跡。

他才徹底放鬆來。

他不想進屋同裡頭的人相對，只紮在原，任由元元怎麼推也不動。

元元艱難扶著搖搖晃晃而不自知的醉漢，被紅眼，指著側還未闔上的門悶悶道：“門還開著，要走便走，賴著我做什麼。”

書愣了會兒，轉將人摟緊了，喃喃應：“頭暈，走不動，哥哥收了我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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