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嗎？我樣騙你利用你，都筆勾銷嗎？”

聶聲馳嗯了聲，雙臂收緊，叫兩人心臟更緊貼。

“都筆勾銷，重新開始。”

就這樣。要她在懷裡，要久久在懷裡。曾經她怎麼利用，怎麼欺騙，都再去細算。

越算，越追究，越回想，眼每刻都會帶著痛苦。每刻都知道真假。

何報復也，都夠痛快，都敵過此刻溫順依偎。

如就這樣，眼睛閉上，最耳朵也捂住，只求依偎。

***

金烏西沉，寧寧終於等來了父母。聶家年夜飯並沒有在外頭吃，只比往常略豐盛些家宴。

家人桌次第落座，聶父聶母仍在上首，其就聶聲馳，連聶聲馳姑姑和姑父都要往後排，反倒譽臻如若跟著沾光，隨聶聲馳往上座去。

寧寧父母幾天沒見著女兒，得捧在手心裡頭願意放。寧寧如小麻雀樣嘰喳，逗得父母喜顏開。

聶聲馳姑姑姑父則然，與聶家父母時交談，眼神卻冷丁往譽臻上掃。

怎麼說。

譽臻剛進聶家時，彷彿聶聲馳藏起來只小玩偶，所有人都哄著聶聲馳，彷彿哄著個孩子，生怕失了孩子歡心，但又想要孩子把玩偶交來，免得孩子玩物喪志。

而在此刻餐桌上，卻彷彿她突兀現在太平盛世裡只洪水猛獸，趕卻難趕走，只能提防著，只能警惕著，怕將這粉飾來太平打碎。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敵意，聶聲馳從掩飾對她偏。維護也，把她當槍使也，漩渦心位置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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