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裡放著舒緩的音樂，落地窗外光線通透，程嘉餘獨自坐在角落沙發裡，趴在桌上了無興致看手機裡的電影，書包隨便扔在手邊。

個高個子男端著咖啡和牛走過來坐在程嘉餘身邊，咖啡放在自己面前，牛放在程嘉餘面前。周都見他盯著手機動不動，抬手拍拍，“不是來寫作業的嘛。”

程嘉餘興趣缺缺，“不想寫。”

周都見他這副樣子就猜到什麼，問，“又你哥氣了？”

“哼。”

程嘉餘的性子比普通高還要像小孩，臉上心事也藏不住，每次他黑著張小臉來學校，周圍人就湊過去逗他說話，沒逗幾句就能問來他是為什麼心情不，最後也多半是和他哥有關。周都和程嘉餘關係最，知程嘉餘依賴他哥，只是不明白他哥明明看起來對他挺的，連每天早上從小區門到車站上校車麼短的距離都要送，怎麼程嘉餘還是要和他哥鬧脾氣？

“你不要是和你哥氣啦。”周都勸，“你哥哥是大人了，要工作賺錢，很忙的。”

程嘉餘沒氣，“我知他忙。”

“你還添。”

牛杯用力磕在桌上，“我添什麼了！”

周都嚇得縮到邊，“，我不說了。”

程嘉餘不高興喝牛，掉嘴邊的漬，心裡愈發憋悶，忍不住拿過手機退電影介面，開微博切到小號，在搜尋框裡輸入個名字。

是個程嘉餘爛熟於心的名字，周楊的微博賬號ID。從前他費盡心思找到這個賬號，每天都告訴自己不許去偷看，卻每天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要開看看這個賬號上有沒有發新動態，動態是否與他哥哥有關。他彷彿自般既祈禱沒有他的哥哥，又想要看見些什麼東西來任性地判斷他們的關係定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般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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