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嗎。看得清不清楚？不每個細節都刻進了腦子裡，他眼睛，嘴唇，曲起手指，漆黑鞋尖，西服衣襬平順折角，他奴隸。呻吟，尖叫，所有聲音，個都別忘記。

然後帶著你天真蒼白夢，永遠離開個沒有你世界。

程嘉餘抓住洗手池邊緣，吐得頭昏腦脹，胃都要發燒。水嘩啦啦卷稀薄胃衝進水，程嘉餘後背留虛汗，扣著水池手指青白髮抖，手腕外側傷緩慢向外滲血跡，被水漫開在纖瘦手臂上。

程嘉餘甚至不知自己如何回家。他從離開周楊家時起短暫地喪失思考能力，直到回到自己家，站在清冷溼鏡子前，看見自己渾身狼狽，像個落街頭乞兒。

他孤零零站在浴室裡，眼淚湧時候刺得他眼睛疼，他哭得太久，太兇，眼眶腫得嚇人，稍微再多些眼淚就眼睛疼得看不見事。程嘉餘哆嗦著手指抹掉淚水，從架子上拿過毛巾，裹在手腕傷處，跌跌撞撞走浴室。

程嘉餘處找自己手機。他以為自己帶在了身上，找不到之後才想起門前因為害怕自己私自去找周楊事被哥哥發現，太過緊張以至於連手機都忘了帶在身上。他從自己被子裡面翻手機，錯幾個鍵才終於撥電話。

“嘉嘉呀？”

熟悉聲音傳進耳朵，頃刻間將程嘉餘心所有憤恨與委屈激得傾斜而，他坐在床上深深息片刻，終於嗚咽著再次大哭來，“媽媽......嗚......你來接我回家......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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