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覺如何。”

“……”

“你看起來大好。有什麼想和我說說嗎？”

“……”

“聊聊你弟弟怎麼樣？”

“……”

“我吻了他。”

光被百葉窗切無數影子，條條，刀刃般割開男人身體。筆挺熨貼西裝腳在黑暗裡，俊美眉眼浸透光中。

煙霧輕曼撩起，暈過男人鼻樑。修手指夾開煙，白霧散開，男人剋制滾動喉結。

他起伏，忽壓，低沉沙啞聲音從腔擠壓來。

“我想上他。”

“……”

“和你男友相處還好嗎？”

煙霧升至房頂，鋪開，散。菸灰從萎縮菸頭落，煙味苦澀，帶淡淡辛辣，霧卻像場夢。

“程嘉餘。”

程硯置若罔聞，念個字。面容冰涼淡漠，對著空氣自言自語，“為什麼哭得麼厲害。”

沉默房間，沒有哭泣程嘉餘，沒有纏人程嘉餘，沒有發脾氣程嘉餘。程硯短暫得空呼，放鬆，在沒有程嘉餘空間裡墮落，墮落，讓面具腐臭發爛黑掉在上。

“我碰到他了。”程硯漫經心煙，像在說與自己毫無關係某件事。他瞳孔時而散漫開來，時而猛聚起焦，呼加重，卻誰都沒有看。

“醫生，我們之前怎麼約好？我忘了。”

他說……他最開始說了什麼？

——要保持正常關係，就要保持正常行為。

正常行為。只侷限在正常親生兄弟範圍內行為。愛，行。慾望，也行。

立門檻，初禁止第步，絕對要封死，就程硯定能親吻程嘉餘唇。

唇接吻愛與欲，在牽手擁抱之後，上床愛之前，妄念與否分界線，用來判定程硯否越軌，多維持了天“正常”，還終於挖穿了堤壩，等著瘋狂洪水摧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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