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駕駛員位上坐的是他的父親，後排還有個人。

當時天已晚，又著雨，餘白沒有看清，唐嘉恆是看見了的，那個人是朱迦言。

邵傑也許真的是律師當中最懂演算法的那個，在科技投資圈裡混得如魚得水，對有些事卻是後知後覺，又或者胡雨桐和朱迦言本來還沒到那個程度，正是因為這場風波，讓兩人之間的更進了步。

不究竟是哪，執業利益衝突審查經過理委員會討論，全票透過。要查的都已經差了，事也過了明面，唐嘉恆接來要做的，便是向警方報案。

直到後來，邵傑和那位投資人被同時傳喚，繼而又被刑事拘留。餘白方才意識到，唐律師自始至終都沒去糾結過申輝的偽證，以及那個妨害作證罪。唆使賄買偽證這件事要找到確實的證據難度太大，就算罪名成立，也不過年以。而且，這個唆使賄買者的行為並未造成法官誤判，只能算是未遂，量刑更輕。

正如陳銳說過的樣，於隱匿身份的嫌疑人之所以落網，往往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是因為交貨，要麼因為收錢，反正只要是為財，就定會留線索。

而唐嘉恆直盯著查的就是“貨”和“錢”。

自從餘白說了她對案的推測，唐律師就已經讓內審員開始清查儲存邵傑在事務所用名的所有檔案。數量自然驚人，最關鍵的還是涉及“初見”的那些，尤其是其中關於 C 資的那些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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