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歲就被扔在孤兒院了，七歲被人家收養，十歲對養父母事故死了，然後去年才又認養了現在的媽媽。”

郭欣瑤有懵，看著說著自己身世的唐瑜跟說別人的事樣輕鬆，不知該說些什麼。

“對，對不起。”她也不故意要挑起對方的傷心事。

“沒事。”唐瑜聳了聳肩。

郭欣瑤抿了唇，道：“我也沒媽媽，她去年死了，癌症。”

“節哀順變。”

郭欣瑤把雙手趴在沙發上，擱在上面，看著燈光，幽聲說道：“知道她怎麼走的麼？治療太痛苦了，她不想撐了，哭著求我爸的氧氣。我求她不要走，可她還走了，不帶留戀。”

唐瑜心頭哽，看了過去，女孩眼角有亮光閃過，卻被她飛快的掉。

就因為這樣，所以才變得鬱，也在怪她父親吧？怪他掉了個氧氣罩，怨他讓她失去母親。

“人死了了百了，徒留活著的人痛苦。有時候覺得，大人真自私又可怕。”郭欣瑤譏諷說：“他們只想著他們自己，也不想想孩子，他們也不會聽從孩子的意願，說拋就拋，自私又冷漠。”

唐瑜看她語氣有些憤恨，想了想便道：“或許這未嘗不解脫，她你養你，勞心勞力，你還沒機會報答她，就讓她自私這回算你這輩子對她的孝順如何？”

郭欣瑤扭過頭來，這什麼話？

“你親眼看到她抗癌的痛苦，你自然也親眼看到她走的時候臉上的輕鬆和解脫，你覺得，哪個畫面更讓你欣？”唐瑜看著她，溫聲道：“你說她不帶留戀，其實她何嘗不帶著你們這場母女緣分西去？有句話這樣說的，所謂父母子女場，不過目送而已。她目送你背影遠去，你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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