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復健可好些？”

顧耀看眼自己蓋著毯的雙，沒有半點知覺的，淡淡地：“這復健，其實用做了，爸您是知的。”

顧老爺子的心像被只無形的手撕開，閉了閉眼，說：“你也別灰心，醫學會越來越發達，我們總能找到辦法讓你重新站起來。再濟，還能去國外找名醫。”

顧耀自嘲笑：“能站起來又如何，我始終都是個廢人個，我已經是個男人了。”

“老你……”

顧耀抬頭，眼裡潭死水，沒有半點波動。

顧老爺子身子顫，抿著唇，半晌才頹然地：“你們想的話，可以在族裡過繼個孩子養在膝。”

“沒有必要。”

“老。”

顧耀說：“爸，這又是在舊社會，哪還要過計？顧家也是絕後了，還有大哥支，有沒有我也無所謂。”

“可你們兩子……”

“是嶸兒，程真也會多看眼的，爸您應該知她的脾氣。”顧耀苦笑。

顧老爺子嘆了氣。

“您歇著吧。”顧耀著輪子往門外去。

“早知，當初你們就該多生兩個孩子，哪怕再多個，也至於中年失獨，至於……”顧老爺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滄桑又苦澀。

顧耀卻是身子震，腦子裡閃過什麼，手微微抖。

他張了張，卻什麼都沒說。

由傭人推著回到房間，妻子正背對著他，聽到聲響，轉過頭來，眼睛淌著淚。

顧耀著輪椅走過來，默默地抽走她手上的相簿，又拿了手絹給她淚，看著她嘆了聲。

程真吸了吸鼻子，：“對起，我就是太想嶸兒了，要是他還在，這會子肯定是在纏著問我們要壓歲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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