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了。

“有人在嗎？”

她朝著炊煙飄窗牖的方向尋了過去，面走面探看，詢問道。

從伙房裡很快冒個渾身裹著層油煙的男人來，年歲有些大了，腰如水桶，臉孔黧黑，手裡還攥著只沾了雪菜沫的勺。

“您就是——”元清濯尷尬而失禮貌地問道，“劉御廚嗎？”

劉御廚見到元清濯，張呼了呼，沒說任何話來，接著噗通聲跪倒，手裡的勺亦直接墜地。

“……公主！”

元清濯愣。繼而她想到，畢竟劉御廚是裡來的，她雖然記得位御廚了，卻定在何處曾經見過自己，還保有印象。

她慣年的老人樣跪著，忙喚起來說話，劉御廚“哎哎”兩聲，爬起來，轉進廚房給灶膛潑了幾瓢水，把灶火熄滅，握住抹布毛巾乾淨臉，又轉了來。

“公主，您進屋，坐！坐！”直頭哈腰，將元清濯引入正堂。

她從前認識位者，也無別話好講，寒暄二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劉御廚本來還欣喜莫名的臉色，隨著她話音落地，慢慢地便黯淡了去。

“公主，其實你說，我也早就知道了。”嘆氣，“我也聽說了，公主與那位姜公成了親，小的先要恭賀公主，與姜公白首偕老，永結同心，孫滿堂。”

元清濯臉頰微微熱，本想客套幾句謙辭，見老人似乎滿失落，她便也隨之慢慢沉了沉臉色，“劉御廚，你手，可還存有當年那方士留給你的方？”

劉御廚頭道：“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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