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細雪輕柔，落進眼睛裡時，卻並不溫柔。

同樣水，從眼再來時，卻的，被風吹乾後，冰霜樣掛在眼尾。

房帳破財，焦木枯枝，滿天飛雪將戰火冷卻，旁邊歇腳的，從國破家亡逃來的難民。幾個人湊在火堆旁，將隨身攜帶的乾糧煮，炊煙裊裊升起，像焦木枯枝未亡的靈魂。

不遠處還有個人，他獨自躺在雪裡，沒和這些人圍坐在起。

北方的冬天很冷，逃難的人本就衣衫襤褸。他上衣被拆成破布，看起來還能拼上，只他現在力氣也沒有，懶得拼。他的子也被扒了來，掛在邊的腳踝上，光潔的雙陷在雪裡，美得不像雙男人的。

旁邊歇腳的難民雖然餓著肚子，卻臉魘足，甚至舔了舔乾裂的嘴，好像等粥煮熟的時間太，他掏自己子裡沒軟來的東西，又衝著雪裡衣衫不整的人去了。

有人，有人指指，有女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雪裡人再次被打開了雙，小泛血紅，裡面的東西還沒幹淨，就又被捅了進去。

“草，我的還熱乎著呢，別這麼著急。”有人起鬨，“還路呢，別把他乾死了，乾死了路上玩什麼？！”

“知道，我有分寸。”難民扶著人的腰，腰也很細，路上見到的女人都沒有這麼好的腰，也難怪他們會盯上他。

“草，真。”難民在人的身裡橫衝直撞，就好像在擠壓只軟綿綿的布偶，不同的，布偶被拆了只會爆棉花，而人，會水兒。從嘴眼睛裡來，從屁股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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