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二年,對於五歲的曹昂來說是一個慘淡的年景。
在冷空氣、西羌和疫病的接連襲擊下,涼州越發不適合老弱婦孺生存。終於在這一年年初氣候反覆的時候,向來對他和藹、宛如祖父一般的張翁,以及生母劉夫人接連去世了。
身上加了兩層孝,迫使這個年幼的曹家長子成長起來。他一邊跟隨父親守孝學禮,一邊開始學習待人接物。
“張公這個歲數,也算是壽終就寢。而你與你父親,又不是真的張家子弟,所以要格外注意言行的分寸。”嫡母丁氏一邊給小曹昂整理細麻布製成的喪服,一邊教他,“其實,你只要記得一點就可以了。你是因為感念張公的恩情,才自發去守孝的,張家人之間的任何爭吵都和你沒有關係。”
曹昂抽抽被凍得通紅的鼻子:“我知道了,我就懷念張翁。”
“嗯。”丁氏幫他把腰帶繫好,又披上白色的棉袍,目光轉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門口的曹操。
曹操清清嗓子:“咳。你母親說得很對。到了張家,少說、多看,回頭我再慢慢教你。”他微微俯下身體,牽了長子的小手,跟妻子告別,這才往隔壁張府去。
缺了嚴明的家主,張家也成了一灘渾水。
張奐的長子張芝是個文人,全國著名書法家。放在後世,能與鍾繇、王羲之、王獻之一同稱霸魏晉書法史;放到如今,他的草書也已經聲名大噪。但一個已經做到極致的藝術家,大機率是沒有更多的心力去繼承老爹的政治遺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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