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柳心院。

天后，葬禮如期舉行。

乾淨通透墓碑上，年輕男子朗笑著。略著小雨天空，杜母抱著遺像嚎啕大哭。她頭髮裡許多白髮——柳心覺得，好像就是幾天事情。杜父神情憔悴，摟著妻子句話也不說。柳父柳母站在旁，均是垂手默立。

墓園草青翠盎然，在雨水澆茁壯成。旺盛命力瘋狂鋪滿片寧靜土壤，把所有往事都掩埋在底。那些沒來得及說話，那些始終未曾表白感情，終究是結束在狹窄十平方米之內了。

柳心沒有撐傘，站在雨裡。

雨水打溼了她乾枯唇，順著唇紋滴來。

她抹了把臉上水，蹲來平視墓碑，然後輕輕吻上去。

“明越，我會好好活著。”

照片裡男人對她微笑，用他永遠十歲眼神。

不會再有人回答她了。

PS：有短。

第十九章（有很多令人心碎事情，說來也是不夠）

葬禮後個月，活慢慢回到正軌。杜家把江城房子賣了，在郊區買了個小院子。自從兒子去世，杜母神狀態直不太好。柳心想讓老就在江城住著，她也好時時照顧。杜父卻婉言拒絕了。

“心兒，以後，別再傻事了。”老人家臨走時囑咐道。

柳心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柳家也回到了河橋。柳母本來打算留在江城，柳心卻笑著勸母親回去。“媽，我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柳心如是說。柳母看著自己唯女兒，默默靠在柳父肩頭眼淚。

彷彿昨天還在懷裡撒嬌小姑娘，眼也有了自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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