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重重落了地。

她止不住落了兩顆眼淚，十六歲到十六歲，她整整走了十年。

無人知道她的辛酸。

可現在，再難熬的冬天她已經熬完，再難走的路，她也已經走完。

……

網約車還在路上疾馳，窗外風景掠過，亦如些年月。

孟遙把頭仰後，無聲的呼了一氣。

……

展覽館，一輛黑色的賓士也漸漸駛了停車場。

駕駛座上，費明議靜靜開著車，不發一言。

副駕駛上的女人看著他的側顏，心愈發忐忑。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之前還溫和有禮的一個人，突然間就冷漠的讓人不敢靠近。

思忖了半晌，試探著問道：“明議，你好像心不很好，怎麼了嗎？”

她的聲音輕柔，眼看得的關切和憂慮。

費明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女人的心就沉了沉。

她仔細想了想之前發生的事，還想不來到底因為什麼。

因為張照片嗎？

可張照片也並沒有什麼特別。

還說，不滿自己擅作主張的對他的些親暱……

想了想，她又柔聲問道：“明議，我們現在去哪？”

費明議依然沒有回答。

女人的容就有掛不住。

車最後停在一家餐廳前。

女人見狀，有些欣喜。這說明他的不開心並不因為自己。

費明議已經了車，女人也連忙跟著去。

費明議卻沒有立即去，而靠著車門起了一支菸。

他煙的姿勢很好看，微微弓著背，垂著眸，打火機燃起火苗，將他幽深的眸映襯了半分瀲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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