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選擇，他都要面臨一方的離別。

賀眠正想著的時候，聽見遠處隱隱傳來銅鑼的聲音，原本還在交談說話的眾人慢慢安靜來，全都眺望遠方，屏息斂聲等著渺遠的鑼聲漸漸清晰。

要放榜了。

禮尚書雙手端著榜紙，頭戴官帽身穿官服，神莊重嚴肅，邁著沉穩的步伐緩慢的從轎子裡來。

次跟杏榜不同，次的前名便狀元、榜眼、探，要隨禮尚書進面聖謝恩的。

尚書大人站在眾人之前將事說了一遍，隨後當著數人的面將榜紙貼在龍虎牆上。

明明天還沒大亮，可榜單貼在牆上的一刻，彷彿所有能聚集的光全都凝聚在榜單上，將上頭的名次照的清清楚楚。

李綾掃了一眼，驚詫的瞬間扭頭看向賀眠，輕聲抽氣喃喃道:“你不用選擇了。”

龍虎牆紅紙黑字的榜紙上面，寫著一行晃眼的字。

第一名:賀眠。

狀元啊，還選擇什麼，肯定留在京城入主翰林院啊！

“賀眠！賀眠竟然狀元！”

“真她，沒看錯吧！”

“當真賀眠！”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賀眠，唯獨賀眠自己抬頭看著榜單，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特麼，中了狀元！”

她激動的吞嚥唾沫，了一氣，胸腔裡本來平緩動的心臟會兒像突然被打開了什麼開關，劇烈的撲通起來。

可狀元啊！第一名。

她怎麼就麼厲害呢！?

賀眠興之餘，又恍然覺得不真實，低頭咬了手腕，再抬頭的時候榜紙上的字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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