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顧飛鸞醒時已是已是辰時，昨日送冊子的女司使搖醒了他，將謝風先前許諾的餐放在了他榻邊，並不等顧飛鸞起身道謝便又了廳。

顧飛鸞緩緩撐起身來，一手不由地往腹上摸去。昨日在謝風面前了一壺藥乳之後，謝風又命人送上了一壺，依著先前的法子了他肚子裡，又用了個琉璃子堵住了他，防著藥乳在夜裡。也不知那藥乳裡是否加了安的藥材，顧飛鸞這一夜睡得極安穩，醒時亦是清氣，先前一月裡的昏墮之感一掃空，腹中更是盈著淡淡的意，周身上都舒服得很，連在裡的琉璃子，此刻也只帶給他並不突兀的充實感。

不知是否因為腹中尚且著藥乳，顧飛鸞並不覺得飢餓，司使送了餐過來，也沒有不吃的道理。他捧起那一碗米湯似的東西來放到邊，輕了兩，又抿了一。

這大約就是冊子上寫的無谷羹了。顧飛鸞想。

做的孌，平日裡都吃吃無谷羹果腹，為的是身子裡外都保持潔淨。無谷羹落入胃袋之內便被消化殆盡，因以此為的孌即便不浣，道內也是清淨、乃至香氣盈盈的，方便隨時伺候主人。顧飛鸞昨日在冊上看了這吃，以為這樣的東西大約會糲難嚥，沒想到一湯羹入，竟微甜帶香，羹裡那些米粒大小的粒更是入即化，感細膩得很，不知不覺便嚥了大半碗肚。

“你既看過那些冊子，該知道身為，該用什姿勢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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