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辰醒來時林鈺已經門了，他虛虛摟著身側已經涼來的被窩，起身準備離開。剛一坐起來，一陣頭疼襲擊了他，像是有一隻手伸進他的頭蓋骨裡頭捏著他的大腦撕扯。他抱著頭痛苦地呻吟了一會，昨晚的記憶回溯，他想起己是怎醉酒後跑到林鈺家門前發酒瘋，然後怎抱著林鈺質問他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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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鈺先是苦惱了一會，然後在床上坐正。他問：“你這好奇，為什不直接來問我？”

冉辰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怕你難過，所以就……”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做會讓我更……難過？”林鈺說，隨即他看到冉辰恍惚的神情，嘆氣，“算了，我就是有點還沒準備好。讓我整理一語言。”他陷入長長的沉默。

“那、那個，你要是不想說……”冉辰坐立不安。

“沒關係，你不是想知道嗎？你說得沒錯，戀人之間不該有那多隱瞞。”林鈺打斷他，他的語速比平時更快一些，不過喝醉了的冉辰並沒有察覺。他說：“我跟你提過我母親，還記得嗎？”

“嗯，你的八音盒就是她買給你的對嗎？”冉辰回答，他的眼神落在床頭櫃那隻廉價的塑膠八音盒上，“你還說過她很喜歡旅遊。”

林鈺愣了會神，徐徐開：“嗯，她喜歡旅遊，準確來說也不是喜歡旅遊，那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了，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落地生根的女人。”他又沉默了片刻，抬頭時換了個情緒，輕鬆地問：“既然你去見過祝以笛了，她應該跟你說過我是十幾歲的時候才去她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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