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破雲刀，直入肉骨，雨聲很大，但她的世界裡，只聽見了傷的哀鳴。

“洵之！”

她慌亂地雙手撐著他，但玄策那重……

雨水瘋狂打，花玉龍分不清臉上的是水，還是淚。

“你為什，你為什不讓我替你擋，你為什，抓我過來！”

玄策的眼瞼被雨水覆蓋，長長的睫毛掛著雨簾：“如果要做選擇，我替你選。”

聽到這一句，花玉龍渾身僵在了原地，此刻的玄策，半跪在她面前，單手撐著斷水劍，另一隻手，握上了劍刃。

血從他的後背流，從他的掌心落，忽然，整個被雨水淋溼的校場之上，現了盈盈的藍光。

“洵之……”

這時，花謙牧凝眸掃過地上一眼，“釋鬩陣！”

玄策嘴角帶血一笑：“這裡是長安，選在這個地方鬥獸，你太信了。”

花遇橋雙手結印，正要施一道結界時，突然，眼前一柱藍光衝破中心，直往天際破去。

“玉龍……”

他的聲音沉而喑啞，花玉龍用帕子擦著他嘴角的血跡，哽著聲音道：“沒事的，不過是一道劍傷，我治好。”

玄策笑了，很淺，卻好像費了最大的力氣：“握著斷水。”

花玉龍不知他要做什，肩膀抵著他的胸支撐，另一隻手握住劍柄。

“我結有心印，我死後，冥鬩眾生，皆受你差遣，聽你號令。”

花玉龍水眸猛然一睜，待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驚慌地用力搖頭，哭著說：“什你死後，你死不了，洵之，我費了這大的勁，這辛苦，才把你救回來的，我不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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