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保潔阿姨拿著手裡的包裹有些進退兩難,有些茫然地詢問我,“是直接放到樓上的畫室嗎?”
我愣了一下。
梁硯一直在這座別墅裡為我準備了一間畫室。
他總是不厭其煩地為我購置各色各樣的畫具和顏料,然後哄著我去畫畫。
我摸著自己右手尾指凸起的骨節,那裡早已癒合,可疼痛卻好像還流淌在神經裡。
人們常說音樂能記錄一段記憶,是回憶的載體。在聽到相同的曲目時,總是回到曾經記憶裡的那一刻。
可在我看來,痛苦似乎與音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生理上的病痛按理早已消弭在三年前那個雨夜,但那個刻骨銘心的夜晚,卻像是烙印一般刻在靈魂深處。
我對梁硯說:“……可是我以後不會再畫畫了。”
我不記得梁硯當時的表情,或者換一種說法,我並不是特別想看到他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失望也好,惋惜也罷, 我明白,梁硯送我這些東西,除了對我右手落下殘疾的可憐,還帶著幾分敲打的警告。
——我該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過著仰人鼻息的生活,自然便該有幾分自覺:梁硯為我擺平前事,我即便傷痛難當,也不該對著自己的金主顧鏡自憐。
於是我拿起畫筆,有些艱難地向他解釋:“對不起。我是真的畫不出來。”
畫筆在潔白的畫布上扭曲出奇怪的醜陋線條,我感覺我的眼睛變得空洞而又酸澀。我知道自己不該玷汙自己心中神聖的畫布,我不該強求,可是我依然在畫布上落下那些難看的、甚至連初學者都不如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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