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吵醒你了嗎?”惜芳菲問。她坐在窗前,好像是在繡什麼東西。
“沒有。”嶽華濃說,抬眼看著帳頂纏枝藤蔓的豔麗花紋。“你早點叫醒我才好呢。天都要黑了。”
“還早。”惜芳菲說。“你有何要事?”
“沒有。”嶽華濃說。“但是天黑之前我必須回去了……”他說到這,突然感覺這話意,好似惜芳菲在挽留他,而他在找藉口推卻這盛情似的。全然不是這麼回事,他含糊住了,但又不至於為這或許根本不存在的誤會辯解,一剎間,他痛恨起自己這過於熟練的疑神疑鬼。
“我昨天本來去找江水深的。”他轉移話題。“但是時機不對。老是我去找他,他是不是也應該來找一找我?”
“找你可不是很方便。”惜芳菲說。“而且江大夫又很忙。”
嶽華濃呻吟了一聲。“慎重起見,其實我不該去找他。”
“慎重起見,你更不該來找我。”惜芳菲指出。
“饒了我吧。”嶽華濃說,不敢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纏。曾經他極欣賞惜芳菲的處變不驚,認為那種無關利害的超然可以給他提供完全的休憩之所,但他現在知道事情不是看上去這麼簡單。戒心可以放下,他卻日復一日缺乏失去形狀的勇氣,如同容器一旦被打破,淌出的水只能迅速在地面乾涸。他不怕被惜芳菲看透。他害怕被惜芳菲看透的自己,不符合於自己的想象。
惜芳菲似乎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但並沒有回頭。“人覺得寂寞,孤獨難耐,想找人排遣,想尋求幫助,都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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