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是在食堂門口吵的。那天天陰,快下雪了,他已經夠高了,還穿了件他穿都寬鬆的連帽毛衫,拖地長褲,馬丁靴,全身是黑的,頭髮是白的,不顯眼都難。
可偏偏我就沒看見他,可能是因為我著急去給女朋友送雨傘。
他直接拽著我領子把我拽進了食堂邊的小巷。
架吵完,他又哭了,他都快長到一米九了,性子還跟高中時一個樣。但現在的我沒有校服脫給他擦眼淚了。
我跟他說學校西門外的長途車最晚一班到八點,你再不走,今天就只能在中關村南大街上湊合了。
我不知道他最後走沒走成,但是我們裝模作樣冷戰一個月後,他的演出票寄給了我,還寄了兩張。
可惜他走後三天我就和女朋友分手了,所以我自己去的,這次我又遲到了。
音樂現場都是站著的,我擠進去的時候只有二樓有空位了,我撒謊加道謝,和看臺上的小姑娘換了位置,擠到前面。
柳江第一眼就看到我了。
可能舞臺這種東西本來就有濾鏡加持,他站在邊緣,做他的貝斯手,誰說貝斯手在樂隊裡不顯眼?
雖然他的站位怎麼數都不是c位,但我覺得在場的人除了他看不見別人,而他,除了我也看不見別人。
我站的位置高,他仰頭看我,這感覺挺像是那次遲到與抓遲到的人,只不過是顛倒過來的。
他今天比那天還好看。
他的耳洞多到我都數不清了,我也記不得我有沒有都摸過,只記得他的唇環硌過我的嘴,還有他的舌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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