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久了,早幾年前就見他戴著。”
幾滴淚輕盈滑落,報告單紙上暈出深色痕,肢體忽然一下變得很重,幾乎沉得要託不起。
“我那時候問他他說是護身符來著,”李聰聳聳肩,邊往外走邊說:“還沒我的鏈子好看呢。”
……
靳邵麻醉勁兒剛過,整個人昏昏沉沉,差點兒都睡了,一見著黎也,急得當場能跳起來把李聰掄個百八十遍,但黎也差點掄他。
他問她怎麼過來了。
她反問你很牛嗎?
他問她吃了飯沒。
她說你很能打嗎?
他問要不要約頓夜宵。
她摘下包往他腿上砸:“有舊傷你他媽敢打,你他媽什麼品種的傻逼?瘋了還是喝高了?!”
他自知理虧,不敢再說話跟火藥桶碰,呆滯目光躺在床上,原想等黎也再冷靜些,等來的卻是她熱淚溢眶。
不久前還挑人挑得起飛,這時變得無措起來,像又看見那個小姑娘,整隻手燙得纏繃帶,顫顫巍巍給他拆一盒飯菜,哭著問他疼不疼,餓不餓,那會兒整顆心臟都跟著揪痛,卻一點兒馬腳也不能露。
而今,靳邵看到她,感受到她的膽顫,驚怕,愧疚自責全然掩飾不住,又在其中知道她真的怕了,而有點沒人性的怡悅。
笑一下更疼得慌,朝她抬手,冷澀地說:“過來。”
黎也緩了好些時候,眼淚全擦他袖口,他笑著繞過來要抱她,身子還動不了,往邊上挪就耗去全身氣力。
她本來不想理,他抓著她說:“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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